立见马戏团小屋

这里主要内容为逆转检事2角色猿代草太和内藤马乃介的脑洞,多数为没营养的脑洞和游戏感想,一些是从博主的weibo和博客搬运的古早物,不定期更新。没玩过游戏的各位小心剧透哦!!博主草太本命,马猿CP大爱,攻受不限,但也会偶尔YY其他草太和小马相关CP。因为这一对实在是太冷门了,所以恳诚求同好勾搭!

 

【马猿】晚

番茄炒蛋:

御剑怜侍把那张通讯记录指证给他的时候,猿代草太条件反射般脑海中闪现出那个身影。

下一秒他感到有点恶心。

他听到脑海中盘旋不断的重复着单调的话语,几乎占据他一切思考的余地。

该死。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那个无药可救的蠢货都已经死去了——被自己杀死了——还依然让人作呕地牵扯着自己的未来的道路。

说不清什么感觉,草太蹙眉用厌嫌的表情别过头,眼前的御剑与脑海中残留的内藤的身影重叠带来一阵让人受不了的酸涩,或许那只是视网膜上残忍的痛觉残留,但让他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看着眼前的御剑怜侍权只当那是猿代草太的失礼与被揭穿后的窘迫而并未注意,只是一脸严肃的让他继续作证的时候,不可否认他一瞬间松了口气。

因为要是他们问起来他还真该死的不知道还怎么回答。

真是该死。

猿代草太表面上依旧云淡风清的扬起嘴角,话语中依然带着恶意的嘲讽,实则心里一团乱麻。

该死的,该死的御剑还有该死的通讯记录,一切在他眼里都是该死的。

还有最该死的内藤马乃介。
 
那个毁了他一生的人到死后都不安分,给御剑留下的证据几乎打乱他一切的计划。

他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如果不是御剑等人现在站在这里,他大概会直接毁了这个舞台用来泄愤。而他甚至自己都难以意识到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愤怒,还有一些与自己的恨意背道而驰的东西。

那算是什么呢,猿代草太不知道。

好在还是有补救的办法的,脑海中轰鸣一片,他试图镇定下来,强压下心里的波澜与不安,不断地安慰自己。

没错,一定是有办法的。

这样想的草太,全然没有发现事态已经从那张通讯记录开始慢慢转变了。

他所不知道的,他做的事情就像是一道生在心脏上的狰狞疤痕,一旦那创伤揭开一角,就足够将他的一切伪装和防备彻底摧毁。

一直到御剑怜侍指出他和那个18年前抛弃他的男人一模一样,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象棋真的下的不好。
 
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被对方将军了。

那些他在长年累月的痛苦中用愤怒垒砌起来的堡垒在对方掷地有声的攻击下崩溃的破不成军。

那时他的耳边响起几不可闻的金属的摩擦的轰鸣声,就像是命运的齿轮缓缓的转动。

那一刻他再次想起内藤,那段日子里总是站在房门前叹着气数落他留下的一地的烂摊子的无奈模样。

猿代草太几乎崩溃。

他发现他终是忘不掉那个人。
 


其实事实上,他不清楚复仇的欲望是何时在内心滋生的,或许是在日复一日关于IS-7号事件的噩梦折磨中,或许是在那多长达年的逃亡中,总之当他发现的时候,恨意与绝望已经犹如藤蔓一般缠绕包裹住心脏,伴随着呼吸的起伏潜藏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毕竟当年面对着无数次的追杀以及日以继夜的逃亡,一个不过十余岁的孩子一定是需要一些什么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信念的。

于是他只好选择用恨意来支撑自己脆弱到不堪一击的生存信念,苟且偷生。

夜夜的辗转反侧与永远紧绷的神经对于那时的猿代草太来说意味着什么,如今的他都不愿意再去回想起来。

绝望、绝望、以及在绝望之后的更加绝望。

猿代草太没有童年可言,六岁“丧父”后被与“杀父仇人”一同送进孤儿院,二人度过的被欺凌被压迫的六年,以及在SS-5号事件之后在追杀逃难中度过的颠沛流离的岁月,他想这一切应该就是他选择复仇的理由。

猿代草太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他并不介意在完成他的复仇之旅时拉上几个所谓的无辜的人来为自己成功做垫脚石,或许在他成功后还会偶尔记得去给他们的墓碑上放上几束鲜花,纯属于他的恶趣味与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怜悯。

于是相比起来,那些他所怨恨的人,在他心里本来就是该是下地狱的。

所以内藤马乃介,他早就弄丢了。

童年的些许羁绊也早伴随着时间与岁月的滚轮消磨殆尽,残留下的只有IS-7号事件的噩梦带来的无穷憎恨,儿时所说的永远不变的友谊和羁绊,后来终究经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在命运的刀锋与阻隔下不值一提的无足轻重。而时间依然摧枯拉朽的过,在属于猿代草太的命运被一柳万才彻底毁掉之后他们才姗姗再次相遇。
 
太晚了。
 
他记得他在帮着米莉卡提东西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惊讶而小心地询问着“你是草太吗?”在扭头时看到对方惊喜的笑容,脑海里忽然产生了这个想法。
 
太晚了,他们的再次相遇错过了当中的太多年。
 
而那些错过的岁月,足够彻底毁掉猿代草太最后一抹对过往的不舍。

在自己将复仇计划的初始指向内藤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大概是为了嘲讽那个人而笑了的,不然在回答那个人询问晚餐想吃什么的时候,自己的那个回答为什么会沾染上笑意呢?
 
如今太多事他还想不明白。
 
但至少,无比讥讽的是,他在那个人死去之后才发现一切都是错误的,而草太曾经无从得知。

如果早点知道的话或许能有其他的结果,可惜如今什么都为时已晚。
 
真——的啊,全部都太晚了,马乃介。

他抬起头看向马戏团的屋顶,刻意做成怪诞而又惹人发笑的尖顶笔直向上,他望向它的眼神深刻而复杂,就像是似乎想透过它去追溯些什么。

眼看着御剑稍稍松了口气,却又刻意把自己的表情调整的更为严肃,似乎在静待着他自己攻破内心最后一丝防线的模样,草太想起那个家伙曾经跟自己下棋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忐忑不安的紧张样子,然后在他故意放水快要输给他的时候露出的得意洋洋的,像孩子一样幼稚的神情。
 
……真的,可惜了。

整个场面无比寂静,只能听见众人紧张的呼吸声。

他看见属于内心的那个小丑忽然做了个鬼脸。

啊啊,对啊。

……真是可笑呢。

“嗤。”

可惜之类的想法——我怎么可能会有。

打破了这种片刻的安静,草太有些怪异的忽然发出嘲讽的闷笑,笑声渐渐扩大,在这种严肃的气氛下显得令人无所适从。他低下头环住自己因为不断发笑而颤抖的身体,眼睛被眼前的一片潮湿的雾所蒙蔽。

用余光瞥见面前的众人皆嚇,能够想象到那帮人脑内的惊天波澜,草太油然而生一股扭曲的快意。

就是这样,用更多的惊慌无措来作为送给我的礼物吧。

就算是证明了又能怎么样呢?那些见鬼的证据根本不顶用啊。

内藤马乃介被杀掉又怎样?后悔难过什么的愚蠢情绪,我可不会有。

那个男人,说了那么多年的要变强去保护我呢,还是那么轻易的就被我在点头之间轻松地杀死了。那种人的生命就是这样脆弱又愚蠢,而愚蠢的人,是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所以我没有做错。

……没有错。

他偏起头,眼睛轻微的酸涩被他刻意无视,用故作夸张的轻狂语气对御剑开口:“我可不会那么轻易的认输哦,御剑检事。”并且在成功的换来御剑越发愤怒的眼神时露出了恶劣的笑容。

那么来吧,勇士哟,向魔王挥起你正义的剑吧。
 
那些已经属于过往的东西,我全都不在乎。

“太晚了”之类的,那种脆弱的想法,是不属于我的。

一定不在乎,他想。


故事的结局在此刻已经不再重要了,至少对他而言,毕竟从一开始一切就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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